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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年后的你,会后悔自己现在的选择吗?

豆瓣读书 豆瓣读书 2021-04-2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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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悔,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吗?

傅首尔在《奇葩说》半决赛的结辩中引用了张枣的一句诗来为“后悔”发言:



是啊,我们的人生总是在一个又一个的后悔中度过。


有人后悔“和喜欢的人决裂了”——



有人后悔“没去复读”——



还有后悔“和别人开了不好的玩笑”——



但,“后悔”真的是不好的事情吗?


傅首尔说:“这世上哪有无悔?人生就是一个希望连着一个希望,也是一个困局接着一个困局”。


人因为脆弱被困在当下,所以会做出让未来的自己后悔的事情。但正是这份“脆弱”才让我们在回望这一生中,有了念念不忘的回想。


“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/梅花便落了下来。”——《镜中》


在诗人张枣看来,“后悔”是一种值得追求的美好性质,“后悔”是我们曾经青春年少的证明,犹如“梅花落满南山”的凄美。


人生没有圆满,遗憾是我们终将经历的一环。


张枣本人也是让北岛等友人以及他的读者满怀“遗憾”的一位诗人。


文学激情燃烧的20世纪80年代初,青年张枣顶着诗歌的风暴入川,二十诗章惊海内,以《镜中》《何人斯》等作品一举成名,成为著名的“巴蜀五君子”之一。


尤其是《镜中》被誉为带着天才的气息被创造出来的。

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

梅花便落了下来

比如看她游泳到河的另一岸

比如登上一株松木梯子

危险的事固然美丽

不如看她骑马归来

面颊温暖,

羞惭。低下头,回答着皇帝

一面镜子永远等候她

让她坐到镜中常坐的地方

望着窗外,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

梅花便落满了南山


诗人张枣


在当时的四川外语学院,张枣不仅是众多女性的偶像,也让每一个接触了他的男生疯狂。


1986年,怀抱着让自己的诗歌能容纳许多语言的长处的愿望,张枣随德国女友赴德国留学。


然而,20年后,因为“孤悬”在德国,忍受不了那里生活的枯燥,张枣最终选择回国生活。


把“寂寞”看作是诗人必过关坎的北岛几次打来电话劝张枣,他认为,声色犬马和国内的浮躁气氛会毁了张枣。


一语成谶,回国后,张枣直到2010年去世才写下了不到十首诗,每日耽于各种美食、酒局之中。


诗歌界无不为之遗憾。顾彬写讣闻说,他是一个天才,但他没有珍惜自己的才华……


那么你说,如果张枣今天还在的话,他会后悔自己晚年逃离了孤独,选择“生活之甜”吗?


也许他会后悔,但他却可能依然如此选择。


因为在张枣看来“有趣的生活应该是生活本身唯一的追求”。“后悔”也许就是“有趣的生活”中的一部分。


张枣的好友柏桦曾这样评价他:


张枣一贯是一个很寂寞的人,尤其在他生命最后的岁月里,他在北京或上海,干脆将寂寞的身心完全彻底地投入到生活的甜里……在美酒与美食中流连忘返……他是那样爱生活,爱它的甜,爱它的性感。


可能,正是张枣对生活之甜的这份热爱,北岛眼中的“弱点”,才构成他天才的一面。


“你只是一个瞬息,被其他的瞬息牵引”


“有一只手正熄灭一朵苍蝇,把它弹下圆桌和宇宙”


“你偶然如一个象征/哪一个沿袭的偶数/使你穿上棕色的裙/和青格的衬衫”


张枣曾说:诗在任何时代都不该是职业;诗人应当混在人群中,内心随意而警醒。


张枣心中的这份“警醒”让他在写诗时十分虔诚,他极端地相信,诗有不言而胜其言者,正所谓“珠玉不可多得,以其珍也”。


张枣一生的创作不多,迄今发现的张枣诗作只有144首。


直到去世前,张枣正式出版的诗集只有一部《春秋来信》,他几乎是汉语新诗诞生以来写得最少的诗人。


为了喜爱他的读者看到更多关于张枣的诗作。在他逝世11周年之际,张枣迄今全部诗文首次结集。


作者:张枣 著 颜炼军 编

出版时间:2021-03


这套《张枣诗文集》收录其全部诗作,其中13首为《张枣的诗》首版后陆续发现,《拉丁黑门》《北京的碎片》为本次全新发现和收录。


另外,新发现一篇3万字关于卞之琳、闻一多的比较文学讲稿张枣写给友人、同行和学生的信件60余通,一览张枣生前的创作痕迹。



01

“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/梅花便落了下来”


11年前的3月8日夜晚,诗人张枣在德国病逝。


一时间,媒体和网络上“梅花”一词的容量暴涨,许多人因他的病逝想到了这首《镜中》。纸媒和网络上许多文学和文化网站都有纪念张枣的专栏,北京、四川和上海的诗歌界和艺术界也举办了好几场张枣纪念会。


清明时节,还有人在网上为他开了悼念馆,有许多人上去祭酒献花。以后每年此时,张枣在长沙的墓前,都会如期摆上来自陌生读者的鲜花。


早在1980年代,张枣刚写出《镜中》,诗人柏桦就说此诗将让你的名字传遍大江南北。


如今这首诗已然成为张枣的代表作,和新诗史上的那些著名短诗一起,广为流传。而他其他更为深奥复杂的诗歌,则在继续等待他的知音。



诗人柏桦说,他二十出头写出的《灯芯绒的幸福舞蹈》,就足以让他的同行胆寒。他精确而感性的诗艺,融合和发明中西诗意的妙手,一直风靡无数诗歌爱好者。


1986年,张枣提前离开了风起云涌的诗歌江湖,赴德留学。但对于在国内少年成名的诗人,出国最大的困难就是失去朋友,孤独是他感受得最多的东西。


孤悬海外的二十年间,张枣写出了《空白练习曲》《卡夫卡致菲丽丝》《跟茨维塔伊娃对话》《云》《边缘》等诗作,完成了他的博士论文《现代性的追寻》,以及若干论文、随笔。


2005年,张枣回国。此前,北岛曾多次劝他别回国,否则会毁了他的诗歌创作。


但张枣相信,诗歌能因地制宜。他在国内度过了年轻而快乐的最后几年,好玩、好美食。


 

从大学时期到他去世,他有将近30年的写作时间,却只留下不到150首诗,其中还包括他不愿意示人的几十首早期习作,加起来平均每年不到5首诗。


这其中他自己认为值得留下的,不到80首。


“我将被我终生想象着的/寥若星辰的/那么几个佼佼者/阅读,并且喜爱。”


张枣说:“一切做得好的东西,是因为其中包含了巨大的浪费。也就是讲,一个东西只需要30%就可以像那个东西了,做到60%就更像那个东西了,做80%就很像那个东西,做到100%就是那个东西了,但如果做到200%甚至300%就是浪费,但这个东西看上去就不一样。……所以我认为,那个完美的幻想。把这个声音发出来的那个妄想,就是一个浪费自己的妄想。”


 

02

《张枣诗文集》:填补张枣诗文遗产的空白


对于一代代追随和喜爱张枣的读者来说,尽管在网上寻找、搜索,在二手书市淘书,也只能找到寥寥几十首张枣的诗。


而对于张枣诗学更充分的挖掘和认识,我们也需要尽可能全面地去读他文字的方方面面。

 

张枣去世之后,他的佚诗、随笔、译诗陆续得到整理,《张枣的诗》《张枣随笔集》《张枣译诗》《现代性的追寻》先后出版。


《张枣诗文集》继续由张枣的学生、学者颜炼军担任编者,他已编辑出版张枣著作多种。


本次搜集整理张枣诗文的新收获大致有三方面:一是由山东大学亚思明女士从德语翻译出的张枣博士论文;二是诗人众多生前友人贡献的数十通书信;三是新整理的讲稿和近年陆续发现的佚作。



根据内容,诗文集编为五卷:《诗歌卷》《诗论卷1·现代性的追寻》《诗论卷2·讲稿随笔》《书信访谈卷》《译作卷》


《诗歌卷》为张枣诗歌全编,在诗人生前自选诗集《春秋来信》和去世后整理出版的诗集《张枣的诗》的基础上,增补近年陆续发现的《拉丁黑门》《北京城的碎片》等佚诗。


在内容编排上分为三个板块:“春秋来信”“集外诗”和“早期诗”,以此保留了《春秋来信》作为诗人生前唯一自选诗集的特殊价值。全部诗作只有144首,它们构成了张枣诗艺的总和,其中不少已是汉语诗歌中的名篇,其他则仍然有更大的空间等待开掘。



独立成卷的《诗论卷1·现代性的追寻》,是张枣先生的博士学位论文。张枣从一个当代诗人的写作经验出发,构造了一种个人的新诗史逻辑,梳理1919年以来的中国新诗发展史,既拓宽我们对张枣诗学认识的边界,也为常规文学史补充一种视角。


《诗论卷2·讲稿随笔》较之此前张枣的随笔集,除新增《雪花》等短文外,最重要的收获是一篇近三万字的关于卞之琳、闻一多的比较文学讲稿。


张枣的诗歌细读功力极好,讲稿本身就是一堂堂精彩的现代诗歌课。新收入的这篇讲稿由张枣2009年课上的学生张逸飏记录整理,整理时正值疫情肆虐,她又居日本暂不能回国,幸好乃父张有正先生尽心尽力,讲稿资料才得以从地下室翻检出。



《书信访谈卷》收录张枣先生写给友人、同行和学生的信件六十余通。


其中涉及诗学讨论、《今天》(海外)杂志的编辑工作,等等。每一通书信都有当年的收信人或相关人士做了笺释,他们关于书信背景、缘由的说明,本身也自有价值,提供了宝贵的时代信息。


张枣的书信几乎都为首次公开,这是整套诗文集的核心价值和亮点之一。


在通讯尚未发达的年代,诗人的通信中极少闲谈,有不少关于诗艺、关于正在创作的作品的探讨,这些鲜活的原初材料,无可替代。


张枣致钟鸣信


此外,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张枣个人的生活状态,比如他在德国之孤绝程度,他在一通信中透露他长达七年的酗酒和严重的胃溃疡及其药物依赖,读来令人动容,可以窥见他一段时间内的诗是在如何“痛”的境况下写出来的。


书中最后一通信同样令人扼腕,病中的张枣写给他的学生:“已经到晚期,也转移多处,来日不多了。大家好好保重。研习文艺,有如研习人生。师字。”


张枣致北岛信


《译作卷》即张枣译诗、译文合集,卷末附有编者编纂的《张枣年谱简编》,可以作为张枣研究的重要参照。



03

豆瓣书店独家首发,限量附送主题明信片


张枣自青年时期在四川绽放诗才始,一生以诗行世,为我们留下了这些芬芳的诗篇,还有无尽的念想和诗歌的可能。


如今已然故去11年,他的文字终于得到尽可能完全地整理结集,算是一种告慰,也为读者、学者的系统研读提供应有的便利。


《张枣诗文集》平装五卷,盒函装。封面设计主张内敛简洁的风格,以对作品本身的关注为主。


封面纸覆触感膜,书名采用烫银工艺,兼顾手感和视觉效果。



内文选择了经典的双胶纸,以保证印刷和阅读的质量。


豆瓣书店独家首发《张枣诗文集》,现在下单,3月12日发货。



限量附送一套8张主题明信片,明信片选用张枣珍贵的照片和手稿,值得珍藏与纪念。明信片限量500份,赠完即止。



 《张枣诗文集》

收录张枣144首全诗作、文集、60余篇书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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